2016年欧洲杯决赛,法国VS葡萄牙,这是欧洲乃至世界足坛年度最引人关注、最具决定性的一场比赛。东道主身份的法国渴望在家门口捧杯,完成复兴大业;葡萄牙经历2004年欧洲杯决赛失利之后,也不想再体验亚军的苦涩。然而竞技体育的残酷之处就在于,必须分出胜负,狂欢的对立面,必然有极度的伤心。
谁也无法忘记1994年世界杯巴乔忧郁的背影,也无法忘记两周之前哭成泪人的梅西。是的,在竞技体育,亚军几乎是代表着失败,所以心理学认为,第2比第3更让人痛苦。1892年,心理学家威廉-詹姆斯在《心理学原理》一书中写道:有些人,仅因为自己是世界第2而羞愧自杀。他即便击败整个世界,唯独1人无法超越,在他看来,也也是一文不值;于是,他强迫自己打败那个人,只要一天屈居第2,他的世界便没有精彩。
百年之后,这番话依旧是真理。心理学家说,奥运会赛场上,铜牌获得者比银牌获得者更快乐,第3名会抱着积极向上的想法,增加满足感;不过亚军更多的是遗憾和消极想法。足球亦是如此,2014年世界杯,荷兰队拿到第3名,库伊特、罗本、斯内德们脸上还带着笑容,半决赛输给阿根廷,荷兰无比沮丧,但好歹也赢得铜牌,用心理学的观点来讲,“至少我得奖了”这种情绪,能带给球员安慰;决赛中负于德国的阿根廷人,则是集体沮丧,亚军带来“要是……那该多好”的想法,让他们更伤心难过。
简而言之,亚军是无法承受之痛。尽管,葡萄牙打进决赛已经算是不大不小的奇迹,赛前并没有多少人看好他们有机会争夺冠军。老迈的后防线,中锋位置的天然缺陷,中场缺乏顶级掌控者,葡萄牙到处是软肋,但团结、坚定的作风,让他们时隔12年再度打进欧洲杯决赛。12年前,葡萄牙在家门口0-1负于希腊,无缘冠军,菲戈、德科、鲁伊-科斯塔、卡瓦略、C罗这一代,年龄结构合理,战斗力强,斗志旺盛,可惜距离冠军就差一步。19岁的C罗哭成泪人,让人动容。
法国这一代,如同12年前家门口作战的葡萄牙一样,民心所向,占据天时地利人和。格里兹曼代表着齐达内、亨利之后法国足球的最高水平,博格巴已是意甲顶星,坎特像极了当年的马克莱莱。尤其是经历巴黎恐怖袭击案之后,法国民众需要这个欧洲杯冠军,来提升民族士气。2015年11月法国与德国的友谊赛,法兰西大球场周边也发生爆炸案,恐怖分子本想袭击法兰西大球场,但未能买到票而放弃。如果法国在法兰西大球场捧起欧洲杯冠军,这是对恐怖主义的最好回应。
31岁的C罗,迎来国家队生涯最好的一次夺冠机会,他极度渴望冠军奖杯,希望那一天自己喜极而泣,圆国家队冠军之梦;25岁的格里兹曼,刚刚经历欧冠决赛失利、罚丢点球的阴影,也希望欧洲杯冠军来完成升华。齐达内、亨利之后,法国足坛也有本泽马这样的巨星,但离“金球级”还欠火候。2014年世界杯法国队出局之后,格里兹曼伤心流泪,2016年欧洲杯,他的表现足够梦幻,但拿下冠军,才是真正的蜕变。
这是一场谁都输不起的决赛,如果说梅西3年3亚足够悲情的话,这场欧洲杯决赛之后,也有悲情人物产生——或许是C罗,一生两次欧洲杯决赛,两次失利,只能感叹生在葡萄牙,注定无法圆梦;或许是整个法国,6600万法国人抱着巨大的期望,失利会让整个法兰西哭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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