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绿军走出的男孩 却担起了湖人复兴梦

       “噩梦。”比尔-沃顿这样形容自己率开拓者夺得总冠军后的那段职业生涯。

       从率UCLA豪取88连胜，成为NBA常规赛和总决赛双料MVP得主，到遭遇“所有梦想都被摧毁”的伤病，被交易到上帝弃儿快艇队，这样巨大的落差足以让人发疯。在本该迎来另一个巅峰的时光里，老沃顿只能在医院度日，伤病毁了他的职业生涯，也毁了他的奶爸生活。在那几年，他不仅担心自己再也没法打球，还担心自己的消极情绪会影响到几个孩子——亚当、内特、克里斯和卢克。他们年纪太小了，还不能理解父亲背负的巨大压力，也不能理解父亲在名帅约翰-伍登和杰克-拉姆齐治下打出的美丽篮球和团队篮球。

       有意思的是，老沃顿对篮球的理解，却是受了快艇同城对手湖人的启发。在他小的时候，几乎没有NBA比赛直播可看，而是通过听广播发现了自己最喜欢的运动，传奇解说员“湖人之声”奇克-赫恩用充满魔力的声音描述着湖人比赛进程，描述着“团队篮球”的美妙。“这些塑造了后来的我。”老沃顿回忆道。

       只是，虽然和湖人近在咫尺，但效力快艇的日子实在太令人绝望。老沃顿不想让孩子看到自己最落寞的样子，更不想让他们感受到自己的负能量。所以在1985年夏天，老沃顿来到了凯尔特人，他相信这支传统豪门可以拯救自己，也能拯救他的儿子们。“当我最终决定加盟凯尔特人，是的，这是个有点自私的决定。但我也是真心想让孩子们知道，成为一支特殊球队一分子是怎样的感觉，虽然当时我也不知道那种特别感觉是怎样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老沃顿更加没有想到，自己的儿子之一卢克-沃顿，未来居然会成为湖人队的一员，更在退役后短短三年时间，成为紫金军团的主教练。小沃顿走马上任时，老沃顿在推特上发了儿子的一张童年照片并感慨道：“谁能想到那个小卢克-沃顿能够成为湖人主帅呢？真是太为他高兴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那时候，我第一次爱上了篮球。”——在波士顿，在凯尔特人度过的两年时光，对卢克-沃顿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

       在苏茜-沃顿的记忆里，儿子们每时每刻都在制造着麻烦，比如把所有沙发垫子扯下来铺到楼梯上，然后依次从二楼滑下来。“比尔，带他们去训练吧，”苏茜只能拜托丈夫，“我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待五分钟。”于是，老沃顿就把所有孩子带出门，带到凯尔特人的训练场边。

       这下，头疼的变成了凯尔特人球员了。当时在波士顿效力的现小牛主帅卡莱尔至今仍记得，当时球队购置了一个当时很先进的理疗浴缸，“可几乎从买来第一天开始就没人用过，因为浴缸里总是有一块又一块泥巴——这都是那帮孩子的杰作。”另外，沃顿家的孩子们还会把葡萄苏打水倒进浴缸。

       这还不算完。凯尔特人球员想出来的恶作剧点子，这帮孩子会添油加醋地付诸行动。“我们是他们的忠实信徒。”卢克回忆道，“他们想让我们做什么，我们就做什么，根本就无法无天。”把剃须泡沫倒入某人的球鞋？简直是小菜一碟。把干净衣服扔进淋浴间？根本不是事儿。拉里-伯德和凯文-麦克海尔就是这样利用孩子们对自己的崇敬心理，指使他们“做尽坏事”，然后再把事情完完整整讲给老沃顿听。后者只能无奈地求队友手下留情：“拜托，小家伙们已经够难管教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沃顿兄弟还经常和别人打架，上阵亲兄弟，同龄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。沃顿夫妇并不是那种循规蹈矩的人，老沃顿的弟弟、前NFL达拉斯牛仔队球员布鲁斯更是火爆脾气，这多多少少影响了下一代。某次凯尔特人举行慈善晚会，虽然沃顿兄弟都穿上礼服，看起来文质彬彬，但很快他们却在后台打闹，还把一个小孩鼻子打破了。“我再也不带你们去任何地方了！”老沃顿简直气坏了。不过，凯尔特人还是希望沃顿一家能多参加球队活动。“此前我们和篮球圈内人打交道的不多，但这种习惯到了凯尔特人便改变了。”苏茜回忆道，“因为你来到了波士顿，就进入了一个大家庭。比尔在这里找到了自己的家，整个凯尔特人也接纳了孩子们。”卢克和他们的兄弟们一起做球队大巴，观摩球队训练，在更衣室里跑跑跳跳。“哪儿都能看到他们。”伯德说，“他们就是球队的一部分。”

       沃顿一家人还经常去伯德家做客，这也是孩子们日后到学校吹牛的资本。“他们不会故意破坏东西。”伯德回忆道，“但如果你给他们脸色看，只有卢克会当回事，其他几个只能装样10分钟。”尽管当时卢克只有5岁，但他和伯德如同一家人般合拍，且由于两个人都是一头金色卷发，看起来还真有点像父子。而更像的则是性格：安静、谨慎、专注又有趣。卢克至今仍记得和伯德度过的那些日子：“当时我还是个孩子，但我们就像是真正的朋友，关系非常好。”所以，卢克总是戴着凯尔特人护腕，穿着凯尔特人的夹克和袜子去上学，里面则总是套着一件伯德主题T恤。

       因为伤病积重难返，比尔-沃顿在1986-87赛季只打了10场比赛，然后就退役了。在波士顿度过两个赛季后，沃顿一家又搬回圣迭戈。不过伯德此后还造访过他们家，给沃顿兄弟讲故事，告诉他们自己在冬天如何把袜子套在手上练投篮。他们还会打篮球，伯德和卢克一队，老沃顿带着另一个儿子一队。卢克承认，事后回想起来这段经历着实很离奇，但当时和那支传奇球队待在一起，就是他的全部人生。

       “这就是波士顿凯尔特人队，非常，非常，非常，非常，非常，非常，非常，非常特别的一支球队。”老沃顿说。对于他的儿子们，这同样是一段非常，非常，非常，非常，非常，非常，非常，非常特别的经历。“他们对篮球和人生都充满好奇心。”卡莱尔说，“但我可以这么说，卢克是这里面最爱篮球的一个。对于那个年纪的小孩子，能够身处一支有5个名人堂球星的球队，简直不可思议。”

       这就是老沃顿选择加盟凯尔特人的主要原因之一，他希望能在孩子心里留下些东西。“体育对年轻人的人生是非常重要的，我就是个例子。童年时期我经历的每个教练，都有着和约翰-伍登教练一样的纪律性，这对我的影响非常大。我同样也热爱凯尔特人队，爱奥尔巴赫、比尔-拉塞尔以及整个凯尔特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卢克-沃顿的人生也经历了许多名帅：在亚利桑那打球时教练是奥尔森，进入NBA后师从菲尔-杰克逊，做助教后又和史蒂夫-科尔共事。但在波士顿，在凯尔特人度过的两年时光，对现湖人主帅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——

       “那时候，我第一次爱上了篮球。”

       现在不管你相不相信，我确实会为湖人赢球而欢呼雀跃，唯一的理由就是卢克在那里。——前凯尔特人球星麦克海尔本赛季成了湖人的粉丝

       一开始的时候，卢克-沃顿不喜欢篮球，“我曾经讨厌它。”而在高中参加AAU锦标赛时，这种厌恶感又出现了，而且变得愈发强烈。他此前从来没打过AAU，不知道该怎么表现自己，也不知道自己团队篮球的风格是否会受欢迎。

       “当你在一支伟大球队，就会想到无私，想到团队，想到传球，想到全力以赴为队友服务，这是我一生的梦想。”老沃顿说，“这就是我为什么崇拜拉塞尔，为什么热爱篮球，为什么尊敬约翰-伍登，为什么喜欢这支球队的原因，也是我的孩子们从体育中受益的地方。”不过在加盟凯尔特人前，父亲的话总是被儿子们当做耳旁风。直到零距离看到凯尔特人训练比赛的方式，情况才有了改变。“好的爸爸，我明白了，你曾经和我说过的那些话我们懂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自那以后，沃顿兄弟开始苦练球技，他们最喜欢的比赛方式就是送出10次以上助攻。因此卢克在第一场AAU比赛才会手足无措，因为他不明白为什么其他人一接到球就投出去。“那以后我一直没有感受到篮球乐趣。”最后，卢克愤怒地离开了球场，并声称永远不会再打AAU。但无论多大的打击，卢克总能从伯德那里找到安慰，哪怕只是“大鸟”的比赛集锦；他经常在后院一呆就是半天，模仿伯德的打球方式。“他在比赛录像里的每个动作我都看在眼里，都想去模仿。我把他所有比赛都记在脑子里，想象着我正在打七场四胜制季后赛系列赛的决胜局，并得到了最后一投的机会。如果我失手，对方就赢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很不幸，卢克没能练出伯德那手投篮；不过他却将伯德另外一个本事学到手，就是让队友变得更优秀。哪怕单场得到30分甚至40分，卢克还是会问自己：“我有没有让队友变得更优秀？”而他提醒自己再接再厉的方式，就是环顾卧室四周——墙上贴满了伯德的海报。

       在NBA征战十个赛季，在勇士担任两年助教，在凯尔特人队学到的东西一直引领着卢克前行。如今，年仅36岁的他又重返湖人，成为联盟最年轻的主教练。“他会做好的。”伯德说，“他是个球痴。”

       麦克海尔还是火箭主教练的时候，带队和勇士交锋，他总免不了多看卢克两眼，30年前的记忆瞬间浮上心头。“我是看着他长大的。现在不管你相不相信，我确实会为湖人赢球而欢呼雀跃，唯一的理由就是卢克在那里。”

       由于湖人和凯尔特人的恩恩怨怨，此前湖人球迷曾质疑卢克对球队是否忠心。不过当湖人和凯尔特人在2008年总决赛碰面时，卢克发现自己已经没有绿色情结了。“那时候我不光讨厌凯尔特人，连棕熊、爱国者和红袜都不喜欢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内特-沃顿又一次回到北岸花园球馆时，看到了几个孩子在过道里玩耍，他很奇怪，为什么他们不进更衣室玩呢？“哦，自从比尔-沃顿家的几个孩子不在这里，我们就没有这个规矩了。”凯尔特人的工作人员说。

       凯尔特人的比赛就是我心中篮球应有的模样：快节奏、自由的律动、不停传球、高得分。——1985-86赛季的凯尔特人，是卢克-沃顿心中的神

       “在我成长过程中，篮球就是我的一切，那支凯尔特人就是我心中的神。”卢克-沃顿说，“我认为，凯尔特人的比赛就是我心中篮球应有的模样：快节奏、自由的律动、不停传球、高得分。他们的比赛非常华丽，堪称史诗级别。”

       2015年秋天，因为史蒂夫-科尔身体不适，卢克成了卫冕冠军勇士队的临时主教练。老沃顿发了一份剪辑视频给他。去年12月底接受采访时，有记者提到了YouTube上1985-86赛季凯尔特人的集锦视频——两份视频非常相似。

       “如果你有那份视频，我想再看看。”卢克对记者说。他把手机靠在水瓶上，眼睛盯着屏幕看。

       “请从历史角度看待这支球队。”视频中的凯尔特人主场播报员问“红衣主教”奥尔巴赫，“跟你带的那几支冠军队比起来，这支凯尔特人有多棒？”“我认为这支球队就算不是最伟大的球队，也是最伟大的球队之一。”奥尔巴赫回答道，“他们完成了能完成的一切，这支球队有很多杰出的球员，有完美的化学反应。我真的非常，非常替他们高兴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他们简直在戏弄对手。”卢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，视频中的凯尔特人刚刚完成一次快攻，整个过程球甚至没有沾到地板，“真是太疯狂了。30年过去了，我们仍然无法打出这么完美的快攻。”

       视频里，位于右侧底角的伯德将球传给比尔-沃顿，然后沿着底线空切，老沃顿随即一记不看人传球，把球回传给伯德，由“大鸟”轻松得分。“这就是大比尔。”卢克笑着说。

       当看到被卢克认为是“世界上投篮能力最出色”的伯德，在空位时没有出手，而是将球传给位置更好的队友，卢克脸上又一次浮现出了惊讶又羡慕的神情。“最疯狂的事情，就是让一切变得简单。当你真的懂得这个道理，你就会传出那些快速而简单的传球。他们并没有做什么疯狂事情，实际就是在一名队员得到空位机会时，第一时间将球传到他手上，他们在不停地跑动。”

       卢克停了下来，视频里老沃顿在快攻时轻松完成单手扣篮。“这就是大比尔。”他又笑了。

       伯德在右侧用假动作晃飞了防守者，然后将球传到等在右侧底角的麦克海尔，后者又迅速将球回传给伯德，于是原本防守麦克海尔的对手跑去补防，于是伯德又将球传给麦克海尔。这下子，麦克海尔前面一片开阔，他稳稳将球投进。“喔，这次进攻是到现在我最喜欢的。”卢克赞叹道。

       过了一会儿，视频里的伯德开始背身单打，看到有对手来包夹自己，“大鸟”一个双手不看人传球，给身处篮下无人防守的帕里什制造了轻松得分的机会。“看看这个球！”卢克又激动了。而另一次进攻里，伯德假装背后传球骗过防守者，然后一个击地传球，助攻位于空位的队友跳投得分。“这是我喜欢的配合之一。”

       视频里的伯德带球向球场左侧移动，突然变向直冲篮筐；防守球员试图封盖他，可没想到伯德在对手背后将球传给了无人防守的比尔-沃顿。另一名防守球员立刻跑过去补位，令人意外的事情再次发生了：已经跳到空中的比尔再次在对手背后将球传给麦克海尔，后者轻松将球扣进。“太xxx不可思议了。”卢克哈哈大笑起来，“太xxx漂亮了！我是认真的，这样的进攻让我回想起了很多事，美丽篮球就是这样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虽然30年前的卢克还是个小孩子，记不得太多，但对于凯尔特人的比赛，他的记忆非常深刻，因为这是他对篮球最初的印象，也是最美好的印象。天赋出众的球员，没有位置限制，拉开空间，流畅传球……这样的球队，就是卢克想要打造出来的球队。“这仍然是最有效的赢球方式，你需要找到愿意执行这种战术的球员。现在的勇士就是这样打球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勇士在场上的跑动和1986年的我们很像，这还是我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。那两年卢克还在勇士队中，我知道他们的进攻一定有他的功劳。——昔日效力凯尔特人的现小牛主帅卡莱尔说

       卢克-沃顿对本赛季勇士击败尼克斯一战念念不忘。那场比赛，勇士用华丽且高效的传球摧毁了对手，他们的前36个进球全部来自助攻。“有趣的地方在于，他们虽然是在比赛，但却将比赛完全掌控在手中。”卢克说，“他们甚至不关心比赛结果，投篮的目标是帮助队友得到助攻，他们乐此不疲。作为他们的对手，这真的太令人沮丧了。你只能疲于奔跑追着球，但传球速度比你跑得更快，何况他们还有全世界最出色的投篮能力。”

       当年那支凯尔特人的成员，也在如今的勇士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。小牛主帅卡莱尔说：“我注意到此前两个赛季的勇士有一个特点，他们在场上的跑动和1986年的我们很像，这还是我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。那两年卢克还在勇士队中，我知道他们的进攻一定有他的功劳。”

       不过当事人否认了这种说法，而将功劳全部归功于科尔。勇士主帅给手下定了一个目标：每场比赛传球300次。“这个数字很合适，达到并不是那么难。”卢克说，“如果可以传出那么多次球，就意味着你们已经走上正轨。”

       卢克在勇士做助教的两个赛季，勇士接连闯入总决赛，并在2015年时隔40年赢得总冠军。这支球队场均传球数达到319.5次，比同期联盟平均数高17.2次。而在来到湖人担任主帅后，卢克给球队定下了同样的目标：每场比赛传球300次。作为上赛季场均传球次数联盟倒数第三少（281.7次）的球队，达到这个标准并不容易，但湖人确实在进步。截至2017年1月结束，湖人本赛季场均传球数提升到290.9次，排名联盟第21位。“即使在波特兰我们真的投不进球，但还是一共传了322次球，是我们本赛季传球第二多的比赛。”今年1月客场不敌开拓者后，卢克还表扬了球队，“可以看出，我们是在分享球。”

       分享，这是卢克用来形容30年前那支凯尔特人的词，“打得太漂亮了！”他对2014年总决赛马刺用单场472次传球击败热火的比赛念念不忘，“太美了，真的太美了！”在勇士工作时，他也会产生这样的感觉，但并不是在比赛中，因为那时的他全身心投入其中。但在晚上回看比赛录像时，卢克会感受到那种华美。“大师级别的比赛，真是太漂亮了！”即便已经离开勇士，只要时间允许，工作结束的卢克会坐在家里沙发上，看老东家的比赛。还有一些时候，他会在深夜用录像机看勇士的比赛录像，很专心地看。

       我希望我们队的氛围也能像那支凯尔特人一样。我们的球员可以相互竞争，相互喷垃圾话，但在场外能成为朋友，一起约吃晚饭。——卢克-沃顿给湖人球员提出了自己的要求

       “当时我还不理解父亲的决定。”坐在湖人训练馆里的卢克-沃顿说。

       即便是30多年后的今天，回忆起全家从加州移居到3000英里之外的波士顿，他仍然觉得好像梦一场。不过一切都按照老沃顿的预想发展，甚至比他期待的好十倍，“我怀揣着希望去了那里。而对于矮子们，他们在人生初期就见证了这些，这是多么荣幸！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感觉到了莫大的荣幸。作为父亲，我一直没能做得更称职些，做一个更好的父亲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太伟大了。”卢克说，“那里的记忆就是我最初的记忆，我看到了父亲和队友们的相处之道，看到了他们如何互相影响，也看到了他们是怎样对待我们的。”卢克还记得波士顿警察会帮他们扫门前马路上的积雪，会开车送他们去学校。有一次沃顿全家在去往北岸花园球馆路上遭遇堵车，老沃顿就近拜托一个陌生人，帮忙把车开到球馆外面，比赛结束后车就稳稳停在那里。几乎每个主场比赛结束后，凯尔特人球员和家人都会聚餐。1985-86赛季，凯尔特人在篮板球、三分命中率、防守对方投篮命中率上都领跑全联盟，助攻数和投篮命中率则排名第二。与所有常规赛50胜以上球队的交锋里，凯尔特人的战绩是19胜2负。他们在主场整个赛季只输了1场，常规赛40胜1负，季后赛10战全胜。最终，凯尔特人在总决赛击败火箭赢得队史第16个总冠军。伯德连续第三个赛季荣膺常规赛MVP，并得到了第二个总决赛MVP。

       而当年32岁的比尔-沃顿，受到了这支伟大球队的热烈欢迎。当时的球员如今的总裁丹尼-安吉，是沃顿的粉丝。“这以后我们才真正认识了他。”安吉回忆道，“看到了他是个多么有意思，多么古灵精怪，多么呆萌的一个人。也感受到和他并肩作战是多么伟大的事。即便你从未经历他那样的伤病，也没拥有他那样的天赋，也能意识到他有多么伟大，他的意志多么坚定。这更让我们体会到，有他在身边多么开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比尔给我们队带来了很多。”伯德说，“他想赢下每场比赛，虽然由于健康原因，他打比赛的时间并不多。”那个赛季老沃顿打了80场比赛，创下职业生涯单赛季出场数纪录，场均贡献7.6分6.8篮板的他还荣膺最佳第六人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很难用语言去形容受拉里、凯文、酋长（帕里什）、丹尼斯-约翰逊和丹尼影响是怎样的感觉。”老沃顿说，“能够加盟这样一支球队，有拉里这样的明灯，就好像身处一个热带小岛上度假。能够经历这些是我毕生梦想，因为凯尔特人不仅让我的职业生涯焕发第二春，也让我的人生焕发第二春。”

       卢克向训练场上的湖人球员们打着手势，还有几个球员在训练结束后还在加练投篮，场馆里充斥着球鞋摩擦地板和篮球砸在地上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“我希望我们队的氛围也能像那支凯尔特人一样。”卢克说，“我希望我们的球员可以相互竞争，相互喷垃圾话，但在场外能成为朋友，一起约吃晚饭。我希望他们可以在场上打得更无私些，以分享球自豪，就像当年的凯尔特人那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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